每天海水退潮后,海南省儋州市光村镇的海滩上都会有成群结队的妇女,她们四处寻觅,挖掘一种在沙里生长的虫子。
工人 王石连:“挖20公分这样,水面要是动的话就拿不到沙虫了,它要跑再深就挖不到了,水面不动的话那就证明沙虫在那里了。很难捉到的,这就是沙虫。”
海南有几怪,其中之一便是“三条沙虫一盘菜”,虽然沙虫外貌丑陋,但因其营养丰富而成为人类餐桌上的一道美味。光村镇出产的沙虫以肉质肥厚、味道脆嫩而闻名,引得不少外地游客慕名前来品尝。
沙虫主要分布在我国广东、广西、海南等沿海省份,营养、味道及食疗价值都很高,素有“海滩香肠”的美誉,目前市场上每公斤鲜活沙虫的售价都在50元左右。由于野生沙虫产量很低,以前光村镇很少有人到市场上去出售,更没有人想到要去养殖。
1995年,光村镇政府组织村干部到广东湛江参观学习对虾养殖,没想到却有了意外的收获。
光村镇副镇长 王益壮:“那个对虾是相同,用野生小苗来养,把沙滩围起来以后投苗下去,养出来之后经济效益是很好的。我们正真看到我们这里沙滩比较多,再加上原来野生的沙虫也是很多的,这样的话我们就模仿他们这个养殖方式。”
本来是去学习对虾养殖,却让光村人想到了沙虫。1996年1月,当地部分农民用学到的野生对虾养殖技术尝试养起了沙虫,王壮侬就是最早进行实验的养殖户。
雇人挖来野生沙虫苗投进去后,王壮侬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。经过8个月漫长的等待,挖沙虫的日子终于到来了。
王壮侬把收获的沙虫送到了儋州市的一些集贸市场,由于光村沙虫名声在外,很快就以20元一公斤的价格销售一空。
王壮侬:“这个不影响,一般海水有一点小污染也不影响它,因为它埋在地下。”
沙虫吞食的是沙粒,不需要投喂饲料,也不需要特别的管理,养殖成本很低,而且还能四季投苗,因此产量和利润都很高。见到效益后,很多原本养殖其它项目的农民也都纷纷转行养起了沙虫,有的还搞起了混合养殖。
王开发:“大概地下10公分左右是螺,底下都是沙虫了,地面下30公分是沙虫,沙虫涨潮的时候能钻到地面上来吃那种贝类,两种产量都没有受一定的影响。”
到2001年,光村镇的沙虫养殖面积增加到了1500亩,当时沙虫的主要销售区域还是儋州本市,随着产量的增加,寻找新的销售经营渠道成了当务之急。一些农户自发做起了经纪人,把养殖场批发来的沙虫向外推销。王小兰最早把目光瞄准了海口、三亚等地的大酒店,但她没想到一直很受欢迎的沙虫却都被退了回来。
沙虫的肚子里含有大量的泥沙,当地人都是把沙虫切成几段进行冲洗,但是在自己家里吃没问题,对于注重菜品外观的大酒店来说,切碎的海鲜无疑就大打折扣了。怎样不破坏沙虫的外形去除其中的泥沙呢?王小兰进行了很多尝试,终于找到了解决实际问题的办法。
王小兰:“对,早上我3点就起来搞沙虫了,很辛苦的,那汗流出来像线一样,最辛苦就是我了,你看我熬得头发都白了。”
虽然工作量增加了,但改进加工工艺后,光村沙虫成功登上了酒店的大雅之堂,价格也涨到了60元一公斤。现在王小兰专门在家里收购加工,每天处理好后由丈夫去送货。
加工问题解决了,但是在拓展外省市场时,光村人又遇到了新的麻烦。由于经过翻砂处理后的沙虫只能存活几个小时,所以必须当天加工当天送货,不适合长途运输和保鲜。村民杨月乾就在沙虫的存放上动起了脑筋。
杨月乾:“这种网来晒一般都是干得很快,又干净又漂亮,太阳好的时候要晒两天到三天,干的好放得久一点。”
杨月乾:“买来材料自己钉的,以前就用这种东西来晒,沙虫把这个竹片盖住不是有一个印在里面了,好像不漂亮,沙虫上面有印了。”
目前沙虫在国内外市场上货源紧俏、价格较高,养殖前景广阔,正是看到了这一点,现在光村镇已经把沙虫养殖面积发展到了2500亩,年产沙虫80万吨,沙虫干品销到了广东、福建、浙江甚至北方一些省份。我们去采访时,遇到了来杨月乾家收货的批发商。
杨月乾:“再少5元,250元一斤,你要就要,不要就算了,等到下午收购的老板都来拿,拿光了,湿的干的都拿完了。”